摄影师温吉·里维斯(Winky Lewis)记得曾几何时她的孩子仍在襁褓中,那时做母亲的时光似乎静默漫长。然而转眼到了2013年,她的女儿和两个儿子都已进入青春期,时间流逝的速度远比她想象的快。
她多年的邻居苏珊·康乐(Susan Conley)是一名作家,苏珊也有同样的感受。因此,她们决定做一个实验,来帮助她们更好地记录、回顾和欣赏做母亲的时光。成果就是一本故事和照片相结合的书——《停在这里,这就是那个地方:做母亲的一年》(Stop Here, This Is the Place: A Year in Motherland),由Down East Books在4月出版。
在两年的时间中,里维斯每隔两周送给康乐一张照片,这些照片大多发生在她的家里或者是周围的社区,都是身边的小事,却也传达出她眼中独特的孩童世界。
“每周发送这些邮件就像是过圣诞节一样。”里维斯说。
艾丹把今年夏天称为他的回文生活。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夏日时光充满了鲜艳的色彩,像慢镜头一般缓慢展开。无论是从起点开始还是从终点开始,于他都没有差别。甜蜜的感觉都是相同的。他表示词语也是这样——它们在你的脑海中回荡:中午、雷达和皮船。他正处在少年时代,和他童年的男孩都会去到海湾旁边的小屋中,寻找任何他们能够找到的食物。然后他们会外出闲逛。他们在海中游泳,然后像海狮一样躺在礁石上,如此反复。中午。雷达。皮船。然后男孩们爬到高树上,风是绿色的戴着辛辣的味道。我是他的母亲。我问这些男孩,当他们在树上的时候,他们听到了什么。
1977 年,作为圣诞节礼物,我希望得到尼龙长袜和达拉斯牛仔啦啦队长靴。我得到的尼龙袜是水蓝色的,我连着三天都穿着这双袜子,直到我的大腿变得像蜘蛛网一样,我还是不愿意把它们脱掉。那时,我知道我应该得不到啦啦队长靴。这是我梦想的一部分——我必须要长大到10岁,我必须要等待。但我对这些靴子进行了细致的研究,每当电视镜头转向啦啦队时,我都会从中寻找蛛丝马迹。长靴及膝,侧边有拉链,带着完美的粗跟。
有时候,我的卧室就像是我在五年级看的雅克-伊夫·库斯托(Jacques Cousteau)的电影那般,电影中一切都是静如海底,你知道蓝天高悬在头顶某处,但你却永远无法触摸到它。现在,我已经长大了。也许我的心就像——一片你从未涉足的领土,但我还为你预留了一个房间等着你进来,门把手就像是我妈妈的一件人造珠宝。
《停在这里,这就是那个地方》里面的照片仅仅是从第一年收集而来的,投射出的童年景象显得既安宁又充满诗意。里维斯的孩子和康乐的儿子们是朋友,他们经常在一起奔跑、攀爬、在户外一同玩耍,照片中的景致绿草茵茵、阳光正好。
“他们对我跟拍他们很有耐心。我的孩子、苏珊的孩子以及在我们街区中的其他孩子,他们在我的镜头中都很自然。”里维斯说。
里维斯和康乐生活在缅因州波特兰市的同一个街区,尽管她们在一年里面总是能够见到对方,但她们决定在进行过程中不谈项目。
“我的工作就是收集一周的照片,然后等待着下一周的到来。我不想要破坏一件好作品,”她说。
里维斯说,看到生活和儿女在这一年的成长和变化被记录在书页中,却让人有些失望气馁。她说,比起一年后最后一页照片,第一页照片中的女儿显得更小更年轻。但毫无疑问的是,在她的脑海中,这段经历是值得的。
“我真的很希望我们能够认识到每一个瞬间的重要性,停下来然后回顾一番。我发现我在这方面做得不够,即使是我生活的这个美丽的小世界——宁静安详的波特兰市的寻常巷陌。和苏珊一起创作这本书向我敞开了这种可能。”她说。
万物始于火。魑魅魍魉。小乌鸦嗷嗷待哺。我的妈妈向我讲述了莎士比亚和三个女巫的故事。那整个夏天火焰都比我还高,直到我的父亲驯化了它。
我不想去马戏场。最开始,那里的小丑让我着实吓了一跳。我向我的妈妈解释,他们将如何绑架我。我只有6岁。我总是在谈论绑架因为谁会这么做?为什么这些人如此的刻薄?其余的都尚可。阿拉伯马岂止尚可简直棒呆。但随后大象出来了,而我知道我们可能永远回不去了。总共有三只大象。驯象人穿着绿色亮片闪光裙,在它们的脚边挥舞长鞭。随后它们走上三个红色的凳子,看上去十分羞耻。它们的眼睛像是母鹿的眼睛。也像和蔼老男人的眼睛,但更大些,但眼神里都诉说着,救我。
在房子后面有一片墓地,但却不是很吓人——一片绿色原野上有很多老石头。那里有臭鼬和负鼠出没。有时我们还能在树上看到乌鸦。一只乌鸦跟另一只乌鸦暗语,停在这儿。这就是那个地方。我的街区。我的家园。我的母亲、父亲、弟弟和哥哥。我仍需要不时地看一下我的双腿,以确认我还是真实的我,而当我完完全全忘记我是谁的时候,我的妈妈会提醒我。
我脑海中上演的电影总是彩色的,而背景音是我在水下嗡鸣。